星野美空

和菊丸英二高浓度恋爱中,同担拒梦/口嗨,他是久别重逢的初恋,永恒的心动,只属于我的不可或缺。(这边不常上,经常丢个稿子就下了,所以没能及时回评很抱歉,有时候时隔太久反而不太好意思回了,但都有看,谢谢宝宝们🥺🌹)

樱花う いう(1)

菊丸英二梦女向 时间线是交往前 约的长篇(或许可以作为一款睡前读物?)

文/辞让

“英二,你见过布拉多尔种的野猫吗?”

“诶?”

“菊丸英二,你站起来读一下我刚才讲的那一段。”

被猝不及防地点名起立,菊丸有些仓促地拿起方才还颠三倒四的课本,手忙脚乱地翻阅着杂乱的书章。

“第42页…”

左侧传来好友轻微的提示声,只是春季躁动的雀鸣好巧不巧地在此时此刻响起,以至于不二本就微弱的声音愈发湮没无闻了。

等会一下课,定要把这恼人的鸟雀通通抓起来,菊丸撇了撇嘴,心里想着那可怜春雀的悲惨命运,面上却苦兮兮地发出一些“支支吾吾”的语气词。

然而,就在台上的国文老师即将发怒的前一秒,他像倏然通了七窍似的,张口就来:

“冬天的一个夜晚,我坐在……”

国文老师憋在嗓眼的气没能吐出,只能生生噎下去,用目光瞪了菊丸一眼,挥了挥手,大发慈悲地放他坐下了。

刚一落座,菊丸便长舒一口气,冲着不二吐了吐舌头,夸张地拍着胸口,喃喃自语着:“好险好险!”

然而眼角的余光却落在前座的位置——女孩的脊背铮得笔挺,墨色长发及腰,夏风微漾时带起几缕发丝,溢散出似有若无的幽香。一手素净的簪花小楷从菊丸的位置看去,密密匝匝整齐地叠满课本,她偏头朝向老师板书的轨迹,端是认真而勤奋。

菊丸忽然不确定了起来。

方才星野忽然抬起课本,让他得以窥见页码的动作,莫不是只是个巧合?

 

直到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,他依然看着那一角发尾有些愣神,直到不二撑住他的桌角,招牌的笑容在日光下有些晃眼。

“英二可是少有的没有在下课铃声响起的刹那,就一下子蹦起来呢,”不二看着菊丸三下五除地将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扔在包里。

“所以,在看谁那么出神?”

菊丸的手一抖,塑料水杯便不受控制地拥抱引力,在地上“咕噜咕噜”滚了两圈,便稳稳当当地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遏住。

星野转过身,将水杯放回菊丸桌上,向来会挠挠后脑大大咧咧说声“谢谢喵”的菊丸,不知怎的,只是呐呐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
星野微微摇了摇头,墨发在空中划过半个并不完整的莫比乌斯环。

不二在一旁,笑意又深了几许,转头对上菊丸的眼神——菊丸了解不二一如对方对他的了解一般,好像品咂出了几分好友的戏谑,但苦于不二不发一言,于是他只好带着不知名的心虚,将背包带往侧肩一吊,就推搡着不二往外走。

“刚才的国文课,你到底在说什么喵?”

不二踩着树叶小孔成像出的罅隙,“在窗外看见一只布拉多尔种的野猫,不过现在看来…倒是和星野同学很像。”

“蛤?星野和猫?”

菊丸还想问个究竟,不二已经上前一步,“手冢。”

面容沉毅的少年转过头来,伴随着对方不苟言笑的颔首,菊丸原本如天端弯月的双眸便被认真所取代。

只是在捕捉高速旋转的网球之时,眼前总是若隐若现的。

闪过一抹石榴色。

 

网球部的训练总是结束得很晚,当菊丸气喘吁吁地坐在长椅上,打算将方才买的橘子汽水一饮而尽,一伸手却摸了个空。

余光瞥见气定神闲地抿着饮料的不二,炸毛的大猫便不依不饶地扑了上去,“你怎么抢我的饮料喵!”

不二轻巧地转了个身,“我记得某人说过,谁输了就请一杯饮料的,是我记岔了吗?”

菊丸瞬间像萎蔫的向日葵,神游似地踱回原位,不二在大猫彻底断电之前从背后掏出另一瓶汽水。

“好啦,给你充个电。”

方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瞬间又晴空万里,饶是素有天才之名的不二也堪不破自己好友的体内机制——好像真有个情绪按钮似的。

两人笑闹了一会,正打算回去的时候,菊丸草草地往书包里装东西,却突然惊呼一声:

“糟糕了糟糕了,明天是不是要数学小测!”

不二摸了摸下巴,“听说会很难。”

“我的习题册没有带上,不二不二,你先走吧,我回去拿一下,拜拜喵!”

不二还在煞有介事地编造恐吓好友的理由,就见一阵风从自己眼底掠过,再一眼,菊丸早就不见了踪影。

“数学习题册,早课就上交了啊……”

他只来得及在风中留下浅浅的一句。

 

当菊丸垂头丧气地从教室走出来的时候,才想起来“练习册已经上交了”这种事情,正当他愁眉苦脸地走过林荫小道之时,一阵缥缈而悠扬的歌声自远方传来。

“她是河神埃克罗厄斯的女儿,是从他血液中诞生的美丽妖精,拥有天籁般的歌喉,远行的航海者会在她魔魅的歌声中坠入无尽深渊。”[1]

不知怎的,菊丸的脑海中闪过《奥德赛》评注中的这样一段描述。

几乎是不受控制的——好奇心是猫的天性,菊丸下意识放慢了脚步,蹑手蹑脚地朝岔道的另一端走去。

林荫小道,曲径通幽的尽头,坐落着一栋白色的建筑,岁月剥离了墙灰,烙下斑驳的错痕,蓊郁的爬山虎遍布窗橼,平白为其增添几分神秘。

“咦,青学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?看来下次可以拉大家来探险了。”

这样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,在下一刻半掩的门扉中,原本若隐若现的声乐愈发清脆悦耳了起来。

菊丸冒着腰,才不至于被半人高的杂草压过脑袋,他悄悄地趴在窗头,朝里一探。

只见不大的房间内,簇拥着七八人的模样,正中是一架有些岁月感的钢琴,然而夺人眼球的却是椅上端坐的少女。

她的十指翻飞间,悦耳的琴音自指尖流淌而出,轻灵的嗓音仿佛串联在跃动的音符之上,于半明灭的光晕之间,掠起摄人心魂的独舞。对方的技法娴熟,以至于一曲毕了,菊丸还有些不能回神。

盯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——不经意间抬头看板书的片刻、夹杂着盛夏蝉鸣的发呆间隙、抬手去捡错碰落地上的物件…无需刻意的每时每刻,这抹倩影都在他的眼底,自成为一种本能的熟悉感。

“星野同学…原来还会唱歌啊…”

他的食指点在唇畔,有些意料之外,却又在情理之中,然而下一秒他的嘴便张成了“O”型,只见星野身边的女孩,放下手中的吉他,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胛,不知说了句什么,星野便弯了弯眉,半掩着唇,极为喜悦地笑了起来。

她笑得极富有张力,甚至微微弯了腰,方才那种空灵到缥缈的破碎感断裂,却从裂口之间怒放出一朵槐序的石榴花,蓬勃、热烈、充满朝气。

菊丸不由得有些许微微发愣,一时不察,脚下有些踩空,碎石滚落地声音擦过星野的耳,她略有些困惑地望向窗外。

窗柩空空如也,几缕鎏金的碎屑落在苍翠的叶尖。

方才,是有猫儿窜过去了吗?

窗檐下,菊丸蜷在边隅,大气也不敢出,角落好容易悄然长出的四叶草,被他辣手摧花地碾去一瓣,又缩成了三叶的模样。

如鼓的心跳藏在再度响起的乐声中,谁也辨不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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